五一节早上九时许,我们三家大人小孩共11人,驾两辆车从盛世名门出发,经北环路至南梧二级公路,直达桂平西山。一路上尽管雨水不断,但不管其或大或小,车辆始终川流不息,足见小长假对人们外出的诱惑力。
到西山已经近十一时了,车辆不能上山,停好车后我们冒雨进山。雨中的西山,烟雾缭绕,就连空气中也渗入了清新的清香,我们忘情地呼吸,放慢尘世中匆匆的步履,悠然地逛着,慢慢地踱入洗石庵,慢慢地看她们敬香,再结伙爬山上龙华寺。雨水湿润了整个西山,雨小时也有人干脆放下雨伞,小孩们则急冲冲地往上走,后面是父母大呼小叫地追着。说实在,我们三家人,除了小孩之外,没几个不是已经多次爬西山的了,有些是拗不过小孩才来的,也有是来散心的,景色还是那个景色,心情却早已不是最初的心情。
十多年前,我第一次上西山,坐在索道上,听着半空中飘忽地掠过的佛乐,回头看三江交汇的桂平城区,心中有如亲临仙境。这种感觉后面再也没有了,生活的压力越来越大,心中想念的事情越来越多,后面去西山,连爬山的兴趣也提不起来。这一次,我恍若又回到了从前,看着家人,看着亲朋好友,一个个兴趣勃勃的样子,自己心底也泛起了笑容,或许,这就是生活了,大家藉以假日的名义聚在一起,不为山也不为水,只为人世中那一缕永远不断的亲情。
龙华寺人山人海,虽然雨水漂洗了世间的污秽,但更多的人来这里寻求心灵的安宁。我们几个当父亲的,就这样陪着夫人小孩,当保护伞,形影不离地跟着移动。移步乳泉井时已经是中午一时许了,小孩在喊饿,大人们则觉得累。于是在雨中,挑了个茶位,坐下来泡茶喝。
甘甜的乳泉水泡出的西山茶是清冽的,淡淡的香气,淡淡的杯中的绿,一口一口,一杯一杯,温润的茶流经身体,行走的劳顿在一道道茶香浸润下,一如西山上飘忽的云雾,慢慢散去。这时抬头看西山,低头看桂平城区,那种“殷勤昨夜三更雨,又得浮生半日闲”的感觉油然而至。
小孩们喝了两杯西山茶后,肚油更是被刮光了,大声嚷饿,看看时间差不多两点了,于是我们下山,去填肚子。不知哪个小孩说:“雨中游西山,真好玩!”
是的,问前程只到此山一半。西山,我们还会再来的!